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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江獨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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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江獨發

最後武寒見蘇忱霽抱著令月進了臥房才松口氣, 擡手抹了額間的汗。

看來主子沒瘋。

室內的沈映魚斜倚在榻邊小口地飲著藥,乍然一見他抱著孩子進來,還以為發生了什麽。

只見他抱著孩子挨個在屋內認東西, 如同第一次當爹般:“這是爹爹的簪子,這是阿娘的蓮花玉簪、珍珠掩鬢、竹葉琉璃墜子……”

房間內的東西都給她看完了。

最後蘇忱霽行至沈映魚面前, 彎著眉眼,腔調柔和:“這是阿娘。”

小姑娘睜著葡大的黑眸, 乖乖地抱著他的脖頸, 跟著喚:“阿娘。”

一大一小不知在玩什麽, 沈映魚忍不住失笑, 伸手想去將她接過來。

“映娘,你先等等我。”他可憐的抱著孩子, 眉宇間卻是難言的歡喜。

他又對令月指自己,繼續道:“我呢?”

小令月:“爹…爹。”

然後沈映魚見他臉上的笑越發溫潤。

過了好半晌, 他才讓人將孩子抱出去。

轉身回來時, 蘇忱霽忽地上榻抱著沈映魚,卻又不講話。

最後沈映魚將他頭推開時, 才發現原來是在哭,眼眶洇了一圈紅,卷翹的眼睫濕漉漉的, 漂亮得似暖玉浸泡在水中的模樣。

“怎麽哭了?”沈映魚趕緊擦拭著他的眼角。

他現在是越發愛哭,榻上興致高漲時哭得比她還梨花帶雨, 醒來看不見她也會一邊發瘋尋找,一邊掉淚珠,看得她不敢離遠了。

蘇忱霽握住她的手, 顫著濕漉漉的眼睫,啞聲道:“突然想起映娘難受時, 我卻不在身邊,這一次我定會陪著你。”

原來是這件事。

沈映魚啞然失笑,伸手揉了揉他的發,憐愛地吻了吻他的眼角。

“好。”

俊美漂亮的青年順著仰頭,線條優美的喉結弧線輕滾動,虔誠地讓她的吻劃落至唇角。

棗紅輕紗柯子裙裾散落至一旁,眉眼秀麗的女子俯身輕吻著他的唇。

握著她的手情入深處,趁著她如今神志模糊,他語氣誘哄:“映娘,我們成婚罷。”

早在幾年前就該成親的,而不是等到如今。

沈映魚正沈浮其中,無意識地點頭。

身下的人一頓,頃刻紅著眼,不再壓抑翻湧的情緒盡數給予她。

洶湧磅礴的愛意,肆意地噴薄至房中。

誰也不知道,蘇忱霽很多年前便已經向神佛許過願了,生生世世都會陪著沈映魚。

……

等沈映魚再次醒來發覺外面人聲鼎沸,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
不一會兒采露同人捧著交頸鴛鴦蘇繡金線正紅嫁衣,身後則跟著身著綺麗婚服、金冠金簪束之的蘇忱霽。

采露上前扶著沈映魚道:“夫人,良辰將至,請起身更衣。”

“這、這是怎麽回事?”沈映魚迷茫地眨著眸。

什麽良辰?

蘇忱霽行至她的身旁,掀袍而坐,溫潤柔聲道:“映娘昨夜答應了要同我成親,昨夜我去詢問了欽天監,今日是千載難逢的好時辰,最宜嫁娶。”

聽了他徐徐如風般的話,沈映魚恍惚想起昨日無意識之間答應了什麽。

只是為何會這般快?

“嫁衣,婚冠……這些我都已經布置好了,分毫不差,所以映娘,今日我們便成婚罷。”蘇忱霽語氣含笑,眼神卻緊緊鎖定沈映魚的表情。

從她答應那一刻起,他便等不了了。

沈映魚有些呆滯地失神,僅僅一夜就能將這些布置,還有嫁衣,婚冠便做成?

她不知的是,從很久之前這些東西便已經打造好了。

沈映魚沈默的時間略久,直到被人攥在手中才回過神,隱約察覺到他此刻的毫無安全感。

“穿衣罷。”沈映魚說道。

罷了,都已經答應過了,早晚都是要成親的。

說完這句話,沈映魚面前的青年,眸燦如炫陽,襯得風骨俊秀的他越發玉質金相。

“好。”

很快在侍女的服侍下,她換上了華麗絕艷的婚服,飄曳在花紛紛纏枝在裙裾間,行走間生花。

“映娘,我給你上妝吧。”

蘇忱霽接過了侍女手中的黛筆,柔情地垂眸,直勾勾地巡脧在她清麗的姿容上。

“還沒問你怎會上妝?”沈映魚聞言揚眉。

“嗯。”

蘇忱霽垂首執著黛筆,一筆筆描繪著她的眉眼,溫潤柔和地道:“從想要映娘的那一刻,我便學了。”

很多年前就會了,為的便是今日。

“感謝映娘,讓子菩終於得償所願了。”

最後一筆胭脂落下,如海棠秋色般濃艷,流眄間具是妖嬈風情。

他神色癡迷地端起她的下頜,盛滿了愛慕,胸腔的心跳似要跳了出來。

從今以後映娘便是他的了。

廳外賓客金樽交錯,琥珀酒、碧玉觴、金足樽、翡翠盤精致奢華地盛著美味佳肴。

眾賓客面上帶笑,暗自都在疑惑,蘇相前幾年並未聽說有相好的女子,怎的如今突然收到婚帖,甚至婚期訂在今日。

簡直聞所未聞,好似擔憂晚一步新娘便會跑了似的。

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,竟悄無聲息的將不近女色的蘇相拿下。

眾人暗自思忖,各懷心思地說笑著。

絲竹聲奏起,鞭炮轟響,被孩童圍繞的新人行至正廳。

看不見新娘面容,但大家卻見她全程被鶴骨松姿的俊美青年扶著,猶如珍寶般精心呵護著。

而眾人發現,從未見過蘇相如玉出塵的臉上,帶著這般醉人的笑。

正應了那句:陌上少年郎,滿身蘭麝撲人香①,眉梢都泛著春意。

上拜天,下拜地,夫妻交拜。

宴至高.潮時小皇帝親臨,賜予沈映魚誥命夫人頭銜,珍寶無數,再次彰顯了君臣情意和睦。

禮成後,沈映魚被采露扶至婚房。

剛褪下繁覆的嫁衣,本該在前廳應酬的人卻出現在裏面。

他似飲了幾杯酒,腳下微紊亂地行至床榻邊,高大頎長的身軀往下微壓。

沈映魚被撲得滿懷清酒香,還不待她反應過來,伏甸罩在身上的人便迫不及待,甚至帶著急促地扯著剛系上的衣帶。

“別,別著急,慢些。”沈映魚被他這樣的動作嚇得一激靈,下意識伸手揪著自己的衣襟,雙頰緋紅如赤霞。

“映娘,我今日好高興。”蘇忱霽握住她的手一邊慢慢點點地掰開,一邊吻著她的側頸。

“別怕,今日你是我的,讓我好好愛你好不好,嗯?”

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,引發她渾身泛起細微的顆粒,咬著下唇不讓聲音出口。

他此刻的聲音格外蠱惑人,恰似午夜化身的妖嬈鬼魅,悄無聲息地勾著人心魄,讓她甘心順著他的話松開了手。

沈映魚被他流連吻著身體隱約發燙,忍不住昂首。

發出聲的那一刻,耳畔響起他輕笑的聲音,撩人如骨。

“映娘好乖啊,真好聽。”他埋下的頭微擡,彎著絳河璀璨的星眸,莞爾淺笑,紅裳墨發,唇紅齒白,莫名給人幾分懶散的妖艷。

沈映魚微微有些癡了。

蘇忱霽忽閃著眸,喉結上下滾動,嘴角的笑意越發絕艷,似與天地共秾。

“映娘一會兒乖乖聽我的話好不好?”他顫著著眼睫,語氣蠱惑:“不會傷到你的。”

“好……”她被迷得暈頭轉向,順著點頭。

蘇忱霽得到回應險些情緒無法自持,拼命壓抑心中的亢奮,將她從婚床上抱起,擡手按下藏在裏面的機關。

暗道大開,他抱著沈映魚往裏走去。

沈映魚還沒有從美色中回過神,待被重新放在柔軟的榻上時,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暗室的那間屋子中。

她記得裏面隨處可見,是那些令人無法直視的東西。

沈映魚心中微慌地手腳並用往外爬,但很快被他一臂撈了過來,無意間還碰到滑溜得如同珍珠般的東西。

就是那件衣裳!

她忍不住瑟縮地往後退,隨後便被他高大的身軀堵在墻角。

他低垂著鴉青般的眼睫,輕掃過眼瞼下泛著因興奮而病態潮紅的肌膚,那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挑著,她曾經穿過的那件珍珠衣。

“忱哥兒?”沈映魚雙手環抱自己的手臂,因緊張而顫著瞳孔。

那件衣裳的‘折磨’,她根本無法忘懷。

“映娘剛剛答應我了。”他淺笑地說著,像是黑夜中亢奮。

他很喜歡她穿上這件衣裳的反應,每次回想就會忍不住身體的反應。

一向端莊克己的面容似被打破,猶如沈浮在欲海中,由神明淪落為渾身貪婪的凡人。

“可…我,我…唔…”沈映魚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,卻被他俯身用手指漫不經心地堵住。

“我想看。”蘇忱霽吻著她的側臉,語氣委屈,但卻絲毫不客氣的轉側過頭,含住她的舌尖吮吸。

“今夜是新婚之夜,我以前連在夢中都不敢想。”他徐徐善誘地說著,含糊不清地吻至後頸,張口咬住衣帶。

“所以現在好想映娘寵寵我,就像小時候。”

他太知道該如何讓她放松警惕了。

沈映魚不自覺地松手環抱住他的頭,羞赧地垂著眸,無聲地默認。

一件衣裳而已又不是沒有穿過。

察覺她沒有再反抗,甚至還主動擡手讓他動作,他呼吸越發急促,再也忍不住地去扯她身上最後的紅裳。

許是醉了,連簡單的帶子半晌都扯不開,蘇忱霽幹脆拋棄了同帶子的糾纏,直接用力扯開。

撕拉一聲,濃艷衣如殘蝶般破碎地散落至腳榻,蓋在擺放整齊的新鞋上,如朦朧了一層暧昧的血色。

封閉的室內熱浪節節攀升,鮫燈泣淚,紗帳悄無聲息地滑落遮住榻上風光,依稀可窺見婉約身段若隱若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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